論壇事隔三年繼續更新下半部了，才發現這邊居然還停在雪地那，他們居然還在純潔關係太不可思議了（喂）先補上進度到上半部，其餘等論壇篇數足夠再來繼續更新這裡，這邊不急是因為沒有人在催搞啊（嗚嗚嗚Yvonne親啊我對不起你）...就沒那麼急了。首圖看慣自己Ｐ的動物耳朵，突然沒耳朵真不習慣哈哈。（這才正常好嗎）
警告：人物性格ＯＯＣ
配對：Khan／James T. Kirk與Spock／James T. Kirk
分級：此篇內容有 ※ＮＣ－１７請注意
２０
Kirk全身發冷又冒汗，他的腦袋還沒放棄掙扎
他吃力扺住男人的壓迫。
「滾！」
他一直強迫自己想著那張嚴肅的面孔
但當臉上感受到眼淚，他停止了所有思考。
他愣住，為Khan的眼淚。
「我知道在你心中無法遺忘他，這樣的你讓我心痛。」
靠...他竟然在哭了？
下一秒，Kirk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這麼做。
原本抵住Khan的右手移到他臉頰上，手指撫過淚水。
就好像個默許，甚至任憑自己的嘴唇承受對方低溫中粗暴啃食。
Kirk發誓，這是他媽的接過最痛的吻
卻該死的美好，絕對有問題。
「啊...」
Khan的吻從Kirk的唇移到鎖骨
雪衣解開的過程很煎熬，那段時間足夠他再次反抗或者逃離。
但Kirk的腦袋隨著對方手的碰觸範圍，逐漸溶化。
冷熱同時衝擊，他想逃避Khan的同時卻也渴望得到更多。
這讓Kirk快瘋了
他不應該把手銬解開的，那至少他還可能可以逃開。
可是他的身體卻不是這麼想。
真的快瘋了。
「別再掙扎了。」
Khan的命令下得很直接，Kirk身體也就直接停止抗拒。
不...
「忘記他。」
不......。
忘記了他，即使只是暫時的也好。
那句暫時就如強力的安定劑，當吻再次襲擊Kirk的意志。
Kirk再度放棄掙扎，承受更多。
直到男人纖細的手指刺進他許久沒開拓的腸門。
他很久沒和男人做了，只是手指進入就痛得發冷
「啊！」太疼了。
不過Khan也找到他的敏感。
雙腿因那點刺激興奮顫抖。「出去...」
「不要咬緊牙關，放鬆Jim。」
更痛的是下一個進去的物體。
「啊！！！！」
他想起，Khan的尺寸驚人，用身體去感受更誇張。
這更大的刺激讓他繼續掙扎「天殺的出去！！！」
男人低聲安撫「痙攣只是暫時的，你很快就會適應。」
彷彿再說：血液會讓你習慣的。
這天殺的太痛了「啊！...啊。」
Khan甚至根本沒弄好潤滑就強行推進一半，他想到．那還一半而已？
「啊啊啊啊啊！」
撕裂的疼痛很重，他眼角立刻就被逼出生理淚水。
淚水隨即被壓在身上的男人舔去。
可事實卻也像男人說的，他的身體逐漸適應對方的侵犯。
Kirk想：要是只有疼痛就好了
「啊！」
Khan立刻找到剛才發現的敏感點，準確以陰莖用力撞擊在那一塊。
他別過頭將冷汗沾在身下的雪帽上，但比痛覺更難忍受的是
男人故意用難熬的緩慢在他體內抽動「啊嘶...你這該死」
「還痛嗎？」
「呼你..就該死的不能給我個痛快！？」
這讓Khan發笑，他再次咒罵男人該死的笑容。
「我是想讓你痛快，但現在的你情況危急」
藉著血液與陰莖前液進入的越來越深，也越來越重
他只能抓緊男人的手臂承受男人猛烈的撞擊，仰著頭尋找氧氣
痛覺大於快感，Kirk不想承認這點，但兩者結合無疑是種特殊的快感。
他想要解脫，快點結束
惡魔般低語緊貼著他耳邊
「在你昏去的時候，我甚至想到：要是這麼帶你走，事情就好解決。」
他被男人這句平靜的威脅嚇到意識回歸
沒自覺收緊身軀「別咬緊，放鬆點」
但是Khan沒有停止動作，甚至強行繼續，痛到他感覺自己下半身被二度撕裂
他聞到空氣中瀰漫著血液與精液混合的刺鼻味
視線模糊，他咬緊牙關。
「不！」
Khan不能這麼做
淚水淹沒那雙嬰兒藍．寫著：膽敢這麼做，我絕對會殺了你！
「總有一日，他們會走出失去你的傷痛繼續殘喘下去。而你，必定要接受我。」
他們僵持許久，Khan總算暫停進入他的脆弱。
「別哭，Jim」
舌頭舔去他的眼淚，望著那雙籃再次被新的淚水覆蓋
「可是我在乎你
我在乎你的感受，甚至是現在，我無法忍受自己造成你的心痛」
前一刻殘忍，這一刻卻又如此溫柔
這男人太恐怖了...更恐怖的是Kirk的身體隨著Khan的情緒作退讓。
「你明白的」
不，他不明白，也不想了解更多
可是，他恨自己放棄反抗Khan選擇承受。
「我恨你。」
他再一次說出口
他不會忘記他對自己做的事情與此刻的羞辱。
他看清楚裂痕了，即使又是一閃而過
「恨我，這我當然知道...。」
「啊啊啊啊啊！」當男人陰莖完全沒入，更加無情撞擊
他錯覺自己的腰與腿會被男人輕易折斷
「啊！啊......啊」
Kirk終於被對方最後幾下撞擊一起達到釋放，他一直忍耐的淚水隨之從眼框溢出。
「呼...嘶」
高潮之後，前所未有的空虛襲擊他的思緒。
羞恥與憤怒
「從我身上滾開...」
Kirk掙扎，下半身無遮蔽，即使寒冷他還是想離開，脫離Khan的束縛。
雙腿發麻又疼痛，特別是被男人撕裂的部位
Kirk看到雪地上染到自己雙腿滴落的紅色液體
他的頭更加劇痛，卻又想笑。
雖然身體適應的很快，但自己還是像個處子被Khan搞到流血了。
他從未做愛被搞得這麼狼狽，這絕對是Kirk性愛中的一筆恥辱。
真的是他活該，他這麼嘲笑自己
可是很疼。
他分不清楚痛是身體還是大腦，站不穩，膝蓋發軟跌在地面。
「呼呼...嘶」喘息，他需要呼吸。
男人貼在Kirk背後，指導他「先將氣吐出來再吸氣。」
「我叫你滾開...... 。」 他覺得自己更可悲，腦海竟然只剩下這句話。
Khan輕易無視Kirk的微弱掙扎，將他抱起帶回溫暖處，並用溶化的雪水幫他清理他造成的傷口。
但他拒絕，這等於是給他兩巴掌
「別亂動，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畢竟你是我第一個男人。」
Kirk愣著一會兒隨即紅著臉用力瞪他，Khan繼續自顧自解釋「我本來就沒興趣操男人，我也從沒有這種需要。」
「．．．．．．」
他就算喜歡被操，前提也要是他自願的情況
且Khan那種說法，他一點也不開心。
但又是這樣，Khan抱起他給予肌膚的接觸
他恨這種無法控制的無助
吻熱的雙唇貼在Kirk的耳朵後逐漸移動到嘴邊，Kirk身上的疼痛就沒再這麼難過。
「.....滾開，我頭很痛，現在連屁股也他媽的在痛都要感謝你。」
「我知道，你需要睡一覺。」
「知道還敢幹這種事情.....」
「我承認我失控了」
「你真的是.....該死的流氓.....混帳你笑什麼？」
「我高興你活著，我感受到你是活著的。」
男人吻著他額頭
「睡吧」
Khan面對面擁緊Kirk，並將手臂作為枕給他靠著。
額頭抵著的胸膛溫度不高，背後的冷與溫暖同時包圍著，矛盾地讓Kirk如此安心
他恨Khan，Khan也明白到這點
可是現在Khan卻奮不顧身拯救他
他知道被Khan愛上某方面而言是種幸運，無庸置疑。
但不應該是Kirk，絕對不該
Kirk痛恨這樣，他應該恨他的。
畢竟他心臟的位置早有人佔據了
或許是在他看見瓦肯人失去母親那刻，也或許是後來未來的他
那段不屬於他們的記憶影響著他。
Kirk已將他放進自己的腦海中，小心地守護著。
意外讓Kirk知道，自己不該隱藏下去
因為他發現最糟糕的發展是
不只是因為自己生命與男人接連在一起．而是...
自己竟對眼前殘暴的仇人動了真情......
２１
Kirk眼中映入Marcus眼神不屑，自己姿勢是被迫趴在地面上
視線由下向上，吃力瞪著他過去的上將。
「我想我該表示清楚：我有多麼需要你優秀能力協助我。Khan先生」
下一秒，對方靴子的尖硬部位狠狠踢向他的鼻樑。
痛覺重到他意識到：這不是夢境，而是記憶
是Khan的記憶。
Marcus看著他身邊的休眠艙，右手指示。
恐慌一閃而過，男人來不及反應
Kirk與過去的Khan出聲嚇止。
「住手！」
但Marcus根本沒給Khan談判空間，旁邊的科學官快速切斷他身旁那座休眠艙的維生系統。
「不！！！！！！」
Khan嘶吼出聲
情況卻不是他能控制的，畢竟這是已經發生的事實。
一種貫徹胸口的心痛襲擊Kirk的思緒。
那座休眠艙是...
「我想你現在清楚我認真程度，我們可以開始討論合作詳細吧？」
他會親手殺了他，絕對會！
Khan恨Marcus，他絕對會讓他後悔這麼幹，尤其是殺了他的家人。
還是殺了他的......
「－－嘶！啊咳！！」
「Jim？」
Kirk睜開眼從夢境清醒，大口喘息。
寒冷隨即吸入喉嚨，害他不斷咳嗽。
「咳！你給我看見了什麼...？」
「怎麼？」
他起身抓緊Khan制服的領口。「我問你：為什麼要讓我看到你的記憶！？」
Khan皺眉「你又看到我的過去？」
「我不知道咳咳！你是不是想讓我原諒你，即使如此，你也無權殺死其他無辜的人...咳！」
Kirk不斷咳嗽，還是說下去。
「咳！呼...」可是冷空氣害他呼吸困難。
「就算Marcus殺了你的愛人......。」
男人意會過來，銀灰色中的傷痛也隨之浮現。
Khan一手握住對方的手腕，另一手卻是溫柔按著他的喉結。
「所以你自己看見了。」
哀傷與恨意深入Kirk的意識，因那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他明白Khan恨Marcus的原因，不只是他以Khan的船員威脅他、利用他
尤其是Marcus的殘忍行為。
可是...
雙手握緊布料下，Khan的肌膚溫度卻低得不正常。
就算是超級人類，在這種極地環境待久了，生理還是會受影響
Khan凝視著他，臉龐突然貼近
Kirk第一反應就是向後退，但對方只是捧緊他的腰，將他整個人輕鬆抱起。
剛才的話題如幻覺，Khan恢復一貫的冷漠。
「訊號恢復了，你的船員要把我們傳送上去。」
Kirk發現自己被Khan包得更扎實，
他想像自己看起來就像顆笨重的大雪球。
「你...。」Kirk忍著全身疼痛「把我放下來。」
Khan望著他，嘴唇緩慢地開之前Kirk直接搶話。
「就算我腿斷了，我也不准你再這樣抱著我！
我可是艦長，而你可是......。」
該死，為何說不出口？Khan是犯人這件事實。
Khan先是聽Kirk的堅持，將他放下。
但Kirk雙腳著地瞬間腿一使力，下半身立刻開始抗議發痛，尤其是那部位的傷口害他站都站不穩。
男人的右手隨即繞緊Kirk的腰，沒再把他的抗議聽進去。
他的掙扎無效，兩人一起回到企業號上，船員的歡呼聲無法傳遞到Kirk的內心。
因為他第一眼就就看見他的大副的自責神情。
Kirk揚起笑容，就和之前任務執行結束一樣。
「抱歉讓大家擔心，你們的Kirk艦長回來了～。」
Spock對著他，Kirk笑容卻僵硬。
喜悅與尷尬衝擊，他知道自己笑容一定很難看。
Kirk離開Khan的懷抱，接受醫療人員送他進去。
「你需要幫他檢查。」
Khan望著Kirk被送進去，才叫住身旁的醫官。
「廢話！跟我說Jim墜落時傷到哪邊？」
Khan卻浮現些許痛苦的猶豫「左側腦有受到撞擊，還有......。」
McCoy疑惑等著男人說下去，而當他聽對方說完，醫官的臉色受到驚嚇似慘白。
接著，McCoy面孔被一種憤怒顏色取代。
他用力瞪著Khan，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痛打一頓。
沒人想到，艦長出意外的幾個小時身上會出現那樣難堪的傷口。
McCoy與自己情緒掙扎，最後決定還是先進去醫療室看Kirk。
當他看到病床上男人居然還對自己裝無事微笑，這讓McCoy的怒氣莫名加深。
「我想請你們都出去，讓醫生好好工作可嗎？」
這句話明顯是對著一直看著艦長的大副Spock。
「等等我會讓你們進來。」他補充，才讓所有人離開。
Kirk知道McCoy在生氣，所以聽話任憑他命令。
McCoy率先將Kirk頭部的傷口處理好，才不發一語坐到床上望著他。
「脫掉褲子。」
「Bones！？」如果他有喝水絕對會吐出來。
「Jim，別對我說沒事。」
醫官意外溫柔語氣，卻讓Kirk頭皮發麻。
「我知道你發生什麼事情了...那畜生和我說的。」
他的臉色因難堪而蒼白。「靠！」
「所以，我現在情緒可比你還要激動，就讓我好好幫你檢查好讓我安心。」
「那混帳白痴...幹嘛多嘴。」
「你居然想對我隱瞞這件事情？你知道要是被我檢查出來的話，我不能保證我還想和你說話！脫掉讓我看看！」
Kirk小聲「我先說，我真的沒事。我有感覺身上傷口的癒合速度快得很詭異...。」
「這不代表你不需要治療。」
他緩慢去除衣物，Kirk第一次在McCoy面前脫下褲子這件事感到難堪。
冰冷的儀器抵著他的臀部，Kirk強迫自己冷靜接受。
「還有...傷口好得快，不表示你沒有痛覺。」
Kirk為此愣住一下，隨即更多的感動，好友的關心讓他想到自己不存在的父親。
如果父親知道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也會這麼心疼？
McCoy檢查很細心，治療後確定表面傷口都癒合才離開，並為他蓋上毯子。
「些微的撕裂傷...你這幾天廁所可能會受影響，雖然只是你的心理錯覺。」
Kirk也難得只是紅著臉，聽話點頭。
「那我叫那傢伙進來。」
「我就說我沒事，你要和他打架嗎？」
他故意想讓氣氛輕鬆，但他卻沒有笑容。
McCoy難得表情這麼嚴肅，這讓Kirk連玩笑也不敢開下去。
Khan進來，果然率先望著他
Kirk僵硬，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Khan。」McCoy喚了他。
Kirk頭一次看到Khan毫無防備被人從背後攻擊。
醫官的動作很俐落，以往都是Kirk被McCoy這麼做（且幾乎都是打鬧的情況），他看清楚，McCoy不是從後攻擊Khan而是給男人注射。
「Bones！你對他做什麼？」
McCoy該不會為此動用死刑吧！？
「只是安眠藥...正常人承受的十倍劑量。」
McCoy冷眼瞪著男人，看著對方與藥效掙扎，Khan最後還是狼狽跌坐在地上。
「這次只是個警告，Khan。」
他蹲低身子低聲－－：你應該保護Jim。
「我不希望這麼混帳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第二次。」
超級人類也回瞪著他。
「不然下次，我不能保證你醒來身上還會是完整的，尤其是你用來傷害Jim的那混帳玩意。」
最後那句警告，語氣聽得Kirk都忍不住顫抖，McCoy作得根本比一般父親還要狠。
他們望著Khan逐漸失去意識倒地，McCoy才喚警衛將男人帶去禁閉室。
「該死的我真的錯了，我居然以為他不會傷害你...我實在是錯得離譜。」
雖然他知道Khan忍很久，卻用這麼糟糕的手法發洩，他好不容易才相信Khan，結果卻害Kirk一再被對方傷害。
「不，Bones你沒錯。」
「他的確不會想傷害我，這破事，是我們談得不愉快失控造成的。」
McCoy瞪大眼看著病床上顯得脆弱的男人。
「有沒有搞錯？你現在居然在幫他說話！？」
「因為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知道他對我的想法改變了，Bones......甚至連我自己都被影響了！」
他瞪大眼，他總算察覺到問題了
「那我想以這件事情請你終止任務為理由的建議，你也不會聽進去？」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問題，這與我們執行的任務沒有關係，Bones。」
「要鬧到什麼程度才算是和任務一樣重要？如果你真被他害死也和任務無關？」
「可是，這次是他救了我。」
「我知道，我也看到了。但這不能原諒他對你做的事情。」
「好險我是男人，其實...真的沒什麼。」
「Jim該死的！這不是重點．這種事情可沒有差別！」
Kirk皺眉，低頭不想再談論下去。
McCoy看得更不忍，他知道對方承受太多壓力了。
他默默轉移話題請求好友「還有，這件事別讓Spock知道。」
McCoy不敢置信，還是無奈搖頭。
「這件意外中的恐怖意外，我也不希望再有別人知道。特別是他，要是他失去控制忘記你和Khan性命相聯......。
不然史上最慘的情殺慘案就要發生在企業號上了。」
兩人靜下來一會兒
「Bones。」
「怎麼？」
「我希望你幫Khan看診一下。」
「什麼！我有聽錯嗎？」
「因為那幾個小時，那個自大的混蛋可是把他的雪衣給我穿，我最後感覺他的體溫和冰棒一樣冷......。」
他沒再解釋下去，這讓McCoy也只能更大聲嘆氣。
「我希望藥效不會立刻失效，害我得到剛才的報仇。」
他淺笑「Khan傷了你的話，我不會放過他的。」
McCoy望著他，終於被逼出那種只對他的溺愛笑容「得了～我才不是問題。」
Kirk還有一個問題要面對，他知道瓦肯人一直在等自己。
「讓他進來吧，Bones。」
２２
「你的身體情況如何？艦長」Spock先是站在門口冷靜詢問Kirk。
「多虧那該死的血液幫助，我很好。這時候可以不用稱我艦長，Spock。」
Spock還是望著他，兩人就這麼沉默凝視著彼此一段時間。
瓦肯人才移動腳步靠近病床，小心翼翼捧起他的臉。
近距離，Kirk看見對方眼白中的淺綠色血絲，他也難得看到Spock顯現一種人性的凌亂。
Kirk卻主動轉頭避開對方碰觸。
空間又陷入沉默，回到之前的尷尬。
他知道他們的情況不該這樣
Kirk嘆氣，用力揉自己的臉才對上一直盯著自己的Spock。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所以你不用這麼自責。」
那雙黑耀石反射人類碧藍色的瞳孔。
他聽到自己心跳加速，為自己將要說的話緊張
「再次經歷該死的經驗，我就發誓我一定要說出來
...我喜歡你，Spock。」
Kirk聲音平穩傳遞瓦肯人的耳裡，卻沉重打入Spock的心臟。
「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
「Jim，我...。」Spock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但Kirk似乎誤會了他的意思。
疼痛與尷尬立刻浮現。「對不起，我讓你噁心。」
不是的！
「我本來以為自己對你，你會是我唯一不變的感情......。
可是我錯了。不過是個他媽破血液就讓我改變了這份我最珍貴的感情。」
金髮的人類嘆氣，揚起誰看了都會難過的笑容。
「原來我最重視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他吸吸鼻子，搖頭「果然，我還是配不上你。所以你討厭我是正常的。」
Spock終於抓緊他的肩膀，讓Kirk正面對上他。
「我與Uhura分手了。」
「什麼？」
「我們結束了，因為我終於明白我對你的情感。」
Kirk聽著似乎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回答，Spock堅定語氣繼續說下去。
「我不討厭你，從來沒有。」
每一個字都道得用力又清晰。
「我佩服你的無懼勇氣、你的率性與魅力...你對成員的責任以及榮耀心。我能跟隨你身邊輔佐你，是我的莫大榮幸。」
Spock握住Kirk的手掌，將人類拉回抱在自己的胸前
Kirk錯愕，乾淨的氣息襲擊他，他幾乎全力跌進他的懷中
手掌碰觸到他臉頰瞬間，Kirk知道瓦肯人要做什麼，他激動想掙脫對方的懷抱。
他不想讓Spock看見Khan對自己做的事情。
Spock隨即向他保證「我不會窺探你的隱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想法。」
Kirk猶豫，還是緩慢閉上雙眼，就和Spock Prime之前一樣
接受對方的右手掌覆蓋在自己臉頰。
訊息豐富又混亂，但他明白了
從那天Khan害死Kirk，那刻
他明白了瓦肯人親眼看見自己在他面前死亡，無助與憤怒襲擊Spock。
這就和失去母親一樣悲傷，甚至是更加地...
但Spock從未這麼恨過一個人。
他從Spock眼中看到自己那雙靈魂，到最後一刻也沒安寧。
他也不會忘記那最痛苦的時刻
如今，Kirk就在Spock面前
Spock想說的話，卻是他對著自己說
自己的主動表白讓Spock感到喜悅，卻讓Spock更氣憤自己的遲疑，他們之間，都是自己先站那一步。
傳遞短暫結束
瓦肯人手沒離開，而是捧起那張緊閉雙眼的面孔，
吻住Kirk那雙顫抖不已的雙唇。
渴望已久的吻，甜美....卻夾帶難以忽略的苦味。
Spock緩慢退開，錯覺Kirk流淚了
但人類沒有，畢竟他可是如此堅強。
Kirk閉著雙眼．露出虎牙的迷人笑容「我靠......我錯了，你真的很熱情。」
這次的觸碰，沒有任何隔絕
Kirk低頭望著兩人手掌間，露出複雜的笑容。
「可是僅此罷了。」
「我們能當搭檔就是不可能的奇蹟，是吧？」
「Jim我...」
Kirk拒絕讓Spock說下去
「不，遲了。」
「我是你的艦長，你是我的大副
職位之後，我們就是好兄弟，你知道我是說不是指有血緣的那種...總之，我們保持這樣我就知足了。」
「Jim......」
「我只是想和你說出我的感覺，可是...」
那又為何不能接受自己的答覆
就為了這刻坦白，他們懦弱逃避彼此多久
但他還是避開Spock的視線「別再說了，那傢伙會生氣。」
「我能感覺他所有的情緒，不公平的是他也會知道我的所有事情......總之，我現在沒有力氣處理你們兩人的爭執」其實，Kirk是不希望他們傷到對方。
Spock覺得很刺耳，憤怒動搖他的理智。
尤其是Kirk認真對他請求
他想用力擁緊Kirk，想咆哮要Kirk待在自己身邊一輩子
但他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為自己犧牲性命的是Jim，率先坦白也是他
自己連一個愛字都沒提到。
究竟他所愛的是什麼？
Spock愛的是他們之間能相互依靠、信任的關係
問題是他們沒有勇氣跨越那條線，而現在
終於到這步，事實卻不能如他們所願
Spock知道最痛苦的還是Jim。
Jim喜歡他，但他只敢說喜歡。
因為血液締結，那對他的感情認知混亂。
他知道Jim恨Khan，但他能做的卻是接受他、努力去適應他痛恨的仇人
而Khan，不管是不是血液造成，他直接承認自己愛上他。
Khan愛他的締結對象，他愛他的艦長
Khan不只能夠保護他，他也能夠傷害Kirk。
但他不會這麼做。
目前為止，Khan的存在確實是勝過自己。
．．．．．．
「我不會放棄你的，Jim」Spock捨不得放開他，而是握緊他的手。
Kirk沒想到自己會再次聽到瓦肯人的直白。
臉頰發燙，但沒有再給予任何回應
他無奈自己的幽默感居然這時無法發揮「抱歉Spock，雖然是我先起這個話題，但我現在有點累了，我想休息。」
同一日
二次承受別人失去摯愛的記憶，這讓他受傷腦袋有點吃不消。
Spock不情願，也只能認同對方「我知道，你需要好好休息」禮貌的力道放開Kirk，肢體有些僵硬地離開。
當空間剩下Kirk自己，他才吐出胸口壓抑很久的呼吸
他應該要開心，知道原來Spock也同樣在乎他。
他是高興的，但一方面...
另一方面，
心中某一塊卻在掛心那位意識昏迷的男人。
即使他傷害自己，該死的自己竟然還擔心他
就和Khan一樣。
２３
天空因燃燒而呈現難看的渾濁色，根本看不到所謂陽光。
這是哪邊？
『Khan............？』
這個聲音是......？
『Khan，怎麼了？真難得你在發呆呢。』
住口......
我不是......。
Kirk吃力眨眼，這個夢境如同現實一般
他明白，眼前視線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又是Khan該死的過去。
他也終於認出之前一直呼喚他的人是誰，她聲音是特別的。
那是他愛人的聲音。
即使他看不清楚女人詳細容貌，但知道她一定很美麗。
Khan僅僅是看著她，那是無可比擬的感情。
那時候，Khan眼中只有她是第一位。
他當然愛他的妻子。
Khan愛她，這個訊息不斷入侵Kirk的思緒。
無法克制的忌妒
Kirk忌妒那女人擁有Khan唯一的愛
Kirk很痛苦，很難受
他痛恨這種負面情緒。
『Khan。』
我說閉嘴！
停止。
冷靜下來，
你只是受到Khan的感情影響了！
你根本就.....你應該恨他的！
這是個嚴重錯誤。
Kirk不該忌妒一位他完全不認識的女人，那很愚蠢。
他掙扎，想隔絕自己所見的幻覺與聲音。
但是沒有效果，陌生女子的呼喚一直在他耳邊響起
接著，夢境轉變為惡夢，Kirk曾經看過的畫面。
是Marcus。
不！
停止！！
他必須醒來！他才不要再經歷一次。
誰快點幫他拉出這個惡夢！！！
可是來不及了，他再次親眼看見......
即使是受過改造的人類，生命依舊被這麼輕易結束。
－－不！！！！！！！！
在恨意襲擊之前，幾乎粉碎的心痛再次衝擊Kirk的意識。
．．．．．．嘶啊。
．．．．．．．．．嘶。
「艦長？艦長？......Jim！？」
溫度從Kirk臉頰傳來，
知覺逐漸恢復，Kirk左邊身體被自己壓到麻痺
自己呈現了很不舒服的睡姿。
「......Spock？」
他緩慢張開眼，眼角眼淚被另一個手指拭去，手指的力道帶著謹慎。
「是的，Jim，是我。」
確實是他的大副。
瓦肯人的神情平靜如水，除了那雙夜色瞳孔透露出情緒。
「你......要喝水嗎？還是想吃點其他的東西？」
以及語氣，Kirk聽出了他的擔憂。
他緩慢搖頭，一邊猜測Spock在這裡照顧自己多久時間？
但他看不出來對方任何線索。
「我睡了多久？」
Kirk也無奈自己最近常常問這個蠢問題。
Spock緩緩唸「一天......。」
「靠......我還以為我只是睡了一小時。」
Spock咬字清晰報了下一句「再睡半小時，你就睡滿兩天時間。」
「靠！」
果然還是那混帳影響到自己了？
他想起那位混帳被McCoy從後注射藥的畫面。
所以.....他醒了嗎？
哦廢話，那個天殺的怪物絕對醒過來了。
Kirk推測既然他的大副在這邊陪自己，那表示混帳應該沒惹出什麼該死狀況。
他隨即想到，最生氣這件意外的對象難得不在這邊。
「Bones呢？告訴我，在我昏睡這段時間，他有好好休息嗎？」
從Spock表情來看，他知道他們的醫官也失去該有的生活作息
「我就知道......。」
「我已和Dr. McCoy溝通，請他回房進行生理與精神上的必要休息，希望他能接受建議，在我對他強制命令之前。」
他似乎想安撫他，嗓音帶有瓦肯人特定的可靠作用。
他想像McCoy握著他的寶貝三錄儀一邊被Spock眼神威脅，表情不甘嘴巴碎唸的畫面就想笑。
而他確實笑了，接著他發覺，瓦肯人沒有將手掌從他的臉頰移開。
Spock掌心很溫暖。
他想，自己渴望這樣有多久了？
他不斷提醒自己，別做這麼可笑幻想，瓦肯人是不可能這麼作的。
現在，卻是真實發生。
他再次閉上雙眼，靜靜享受瓦肯人的手掌溫度。
直到對方下一句話將他拉回現實。
「你夢中，是Khan的記憶？」
剛才，Spock讀了自己的腦袋？
所以他看見了自己的記憶！？
他終於清醒脫離他的掌心，激動坐起身視線正視瓦肯人。
「你還看到了什麼？」
Kirk無意識自己露出防備，甚至露出他執行艦長身分時的語氣。
Spock沒想到Kirk反應會這麼大。
難道，Jim對自己是非常反感的？
為什麼？
是自己的錯誤？
疑惑與肯定徘徊他的邏輯思緒，但Spock繼續堅持沒有將手收回，而是放人類的膝蓋上。
「我從你夢境看到Khan的過去，那是.....我們都不知道的內幕。」
Kirk沉默。
看來Spock只看到過去，關於Marcus殺了他愛人的事，他沒看到現在的Khan對自己的意外。
知道對方的理解狀況後，Kirk總算鬆一口氣。
他抓過自己的瀏海，小聲嘆氣。
「Spock，請你別再這麼做了。」
覆在膝蓋上的手掌隨即快速回到瓦肯人的背後。
「我為我的行為向你道歉，艦長。」
尷尬就和之前那樣，蔓延兩人之中。
「不Spock！拜託，別跟我道歉。」他緊張抓住他的手腕。
從手掌感受到對方的肢體僵硬，兩人僵持了一會兒，Spock才逐漸放輕動作。
「該死，我不是怪你，我只是...。」
「我擅自讀取你的大腦，是我的無禮。」
Spock的觸摸讓他體溫升高，Kirk頭痛，自己要怎麼套用他一貫的邏輯解釋？
「Spock，我只是不想要你看到我的......。」
－－當時，周圍白雪與男人似雪色的瞳孔融合
－－「別再掙扎了。」
Khan的命令下得很直接，他的身體隨即停止掙扎。
不...
－－「忘記他。」
不......。
－－忘記了他，即使只是暫時的也好。
－－不，
這件事絕對不能再讓別人知道！
Spock認真看著Kirk，無法明白他的恐懼是什麼。
尤其是為何不說清楚的原因？
他作了惡夢卻不想讓自己知道？
Kirk甚至將自己身體曲成一團，雙臂抱得很緊
這是種無意識防備與保護自我的睡姿。
難道他之前也都是這麼睡的嗎？
Spock想知道，他好想了解Kirk的所有。
但他知道自己是不該如此焦急，尤其是現在的情況
他的艦長看起來要比平常人類還要虛弱又敏感。
Spock思考，這時候並非彼此溝通的最佳時機，於是他作了難得的回應：他轉移話題。
「艦長，你的身體無恙，但我知道你的精神還不穩定。
我的建議與醫官相同：待你的身心到達最佳的狀態，再回到你的艦長崗位。」
這段話讓Kirk不禁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在你回歸前，我會為你看好你的女士。」
Spock嘴角笑容不明顯，
但Kirk看得出他的微笑與示好，就像後面那句以他的說法來稱呼他們的企業號。
Kirk感激微笑。
「謝啦，在你告訴我睡了這麼久時間。
你應該知道我現在需要的不是休息，坐回我的椅子才是我最想要的。」
Spock點頭表示「這是個好建議，艦長。」
「在那之前，我想我應該去看一下Bones。總覺得那頑固的老傢伙可不會乖乖聽你的建議。」
Kirk戲劇化的語氣感嘆
「原來我們的階級是排好聽的，看看我們連醫官都管不動。」
２４
Kirk換上制服後，沒過問就直接進去他的醫官艙房，從房間燈光照明與桌上大小不一的資料。
事實果然如自己預料，McCoy根本沒有在休息。
「終於睡起來了？」McCoy從椅子上轉過身對上，他沒有表現出疲倦，裝作與平時一樣
讓Kirk難過的是McCoy想要對自己隱瞞的舉動，就和他自己一樣。
他們都一樣是傻子
「那你怎麼還沒睡？」
「看樣子你倒是睡飽了嘴巴也開始癢了。」
「應該是你的耳朵在癢吧？虧我帶了我的寶貝來感謝你。」
Kirk亮出他從Scotty那邊挖到的美酒，那是從地球帶出來的收藏。
他只倒了一杯，專門給McCoy的一杯。
「原諒我不能陪你喝。
如果被船員聞到我才回歸崗位就渾身酒味，我會被船員們排擠的。」
「在這之前你就已經作出船員想無視你的種種蠢行為，但到今天他們還是叫你艦長就知道，這才不會發生。
嘿！天啊你壓我身上做什麼？腦袋沒清醒嗎？哦！Jim，我就說你變重了。」
McCoy握緊酒杯，對幾乎全身坐在自己大腿上的男人大聲抗議
「我怕你給我浪費這杯美酒啊～」Kirk滿嘴故意的笑容盯著他，直到McCoy喝下第一口，才起身放過他
「我知道大家還繼續叫我艦長是因為我很迷人，Bones」
第一口，McCoy不禁瞇起雙眼「該死的！這.....真是好滋味！」
「嘿！Bones別誘惑我。」
「別想搶我這杯，Jim。」
他刻意喝得豪邁，臉頰隨即染上酒紅，他隨後瞪著Kirk「別以為我不懂你這麼做的目的，小混帳。」
被戳破的人倒是不介意，還是帶著笑容坦承「我只是不希望我的醫官，我的兄弟只想照顧我卻沒照顧好自己。」
「哼！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
「Bones......。」
「我和他之前.....其實沒什麼大問題啊，你不用這麼急著找什麼解藥的。」
「Jim！」
Kirk別過頭，看著桌上的凌亂「話說...那傢伙情況還好嗎？」
McCoy差點就把口中的酒吐出來「我說你這傻小子！」
「別罵我，我就說這不是我能控制的。」
「哼～～我該感動你先來看我，沒有偷偷跑去看他嗎？」
「......我有去的話，還需要問你？」
McCoy皺眉「你如果你能看見你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我不相信你還能放下心。」
「嘿～我都說沒問題了，你總是這樣大驚小怪小看我！」
「他早在你睡死二十小時後就醒過來了，三錄儀沒故障的話，Khan依舊非常『超人』，所以你可以別再這麼天真花心思去擔心他。」
「我靠，我卻整整睡死兩天。」
「所以你會睡這麼久，是我因為我注射的安眠藥影響你？」
Kirk察覺到對方的激動，他趕緊按住McCoy肩膀。
「噢不！別再想我們該死的連結了，我要你去睡覺，現在就去躺！不然我會想辦法讓你睡上一覺的！反正我早想對你打針～～Bones。」
McCoy看著他，才收回情緒
「你作夢比較快，我還沒糟糕到需要你給我打針的程度。」
「天啊！你這麼不相信你的艦長，你也該相信你的兄弟吧！」
McCoy握住按在自己肩膀上的脈搏低語「我現在更懷疑我的直覺，我就是相信那個該死的混帳才害Jim你......」「噢！Bones！」
他再次打斷醫官又要進入神經碎唸的模式，將人從椅子上拉到床鋪上。
「好啦好啦～～喝酒之後就是上床時間囉。」
「Jim，我認真警告你，可別想一起爬到我床上去。」
「我知道你想要這樣很久了，可惜我現在更想爬上我的女士啊。」
「你敢在Scotty面前說這種雙關語看看，還有你別再晃我了，酒都要被你灑光了...。」
Kirk確定McCoy將酒喝光並為他蓋上毯子後才準備離開，走到艙門前他再次回頭警告
「你也別想偷起來，我會問電腦你有沒有睡覺的。」
「你想我就不會清除我的使用紀錄嗎？」
「我也會用三錄儀檢查你！」
「我睡就是了，你只差用你的狗狗眼來拜託我了。」
Kirk聽到立刻眨起他的雙眼「拜託～Bones。」
「夠了！別害我把剛才的美酒吐出來。」
「哈哈～～我愛你兄弟，祝你美夢。」
「噁～～～～～～。」
「嘿！你還真的想吐！？」
２５
「艦長，接下來由我值班吧」
「Mr.Spock，你才休息四個小時，怎麼這麼認真？」
瓦肯人靠近他，用著只有他聽得清楚的音量說
「我想要你好好休息，鑒於你眼睛周圍的靜脈血管擴張情況，我的體力許可的條件下，提早值班是很合理的建議」
「這...」
船員好奇的視線輪流注視著他們，加上Spock一臉準備待命的樣子，他只好真的聽話離開
從意外發生後一個月，艦長平安回歸崗位上，雖然勘查任務不是由他親自去執行
但從星艦上指揮並沒有影響他的優異，任何船員出的任務皆順利
只是大家都有感覺，大副與艦長之間氣氛變了
一種，捉摸不定的曖昧氣氛
是最中立的醫官也都變了，似乎變得更保護艦長
且詭異的是，意外加入的犯人好像從此消失在企業號上，幾乎沒人看到Khan的蹤跡
大家都不清楚詳細，但他們隱約察覺，艦長的人際關係比之前更加複雜
Kirk思考
難道自己的表現真的有這麼糟糕，讓Spock這麼擔心自己？
算是半被迫換班的Kirk沒有選擇休息，而是跑去也正在休息的技術宅小圈子
Chekov與Scotty正在研究企業號的引擎話題，他的加入讓他們改變主題
「所以你和大副在一起了嗎？」Scotty突然直接開口
始終不敢問清楚這個尷尬問題的Chekov瞪大眼，而連被問的本人也一樣
Kirk差點就把果汁吐出來（因為Bones的規定，他又被限制不能碰酒精飲料）
「你非要挑這時候八卦？還是對著本人嗎！」
「因為我沒看到那位纏著你的犯人啊，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趁機逃走了」
說到那位犯人，Kirk也還是從老骨頭那邊大略知道還是有配合抽血的Khan情況
McCoy就是鼻孔噴氣的表情簡略回他：那混蛋依舊超人
「你擔心他之前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看你最近精神數據這麼糟糕，你究竟有沒有睡？」
「我就說我有不需要睡覺！吼～～～～～我已經厭煩這個問題了」
重點是睡了也只會看見他的過去，那天殺的重複播放
「我只是好奇啊，如果你不認為，但我看來：Spock絕對在追你吧」
Kirk沒想過就連最遲鈍的Scotty都想要提醒自己
「．．．．．．．你們都這麼覺得嗎？」
Chekov與Keenser很認真點頭
「等等，我們還沒有在一起！」
「還沒？」小天才Chekov無心聽出重點
天殺的，他竟然會作出像個青春期少女反應，是因為這次是認真的對象差別？
「Khan都不當你們的電燈泡了耶」
那是因為我和那混帳發生了尷尬的爛意外！
Kirk想解釋卻沒辦法說出來
「閉嘴！你們再問我這個奇怪的問題我就安排你們新的工作！」
Chekov和Scotty只好繼續原本探討引擎的問題，而Kirk吃完零食便默默離開
事實是
他感到喜悅卻不完全
Spock在乎他，Kirk真的高興他對自己的友好進步
而另一方面，關鍵的另一位男人
這個月Khan刻意在躲避自己，他知道
因為他自己也是如此，裝作若無其事正是Kirk想要的
只要別阻礙他的任務，別傷害他的船員
Khan就繼續保持透明人的存在吧
但Spock一直擔心著他
Kirk看著Spock，剛結束值班時間，他正要回到艙房的樣子
「你沒有好好休息」
瓦肯人看向他
「抱歉我不是要無視你的好意，我只是有個問題想和Scotty討論.....」
Spock還是望著他，就在Kirk感覺快窒息的時候
他突然下了邀請「我們很久沒有下棋了，你願意進行一局嗎？」
Kirk愣了一會兒，才緩緩點頭
「是的，我是需要放鬆，非常需要。」
這是Kirk第一次單獨被邀請進去Spock艙房
兩人面對面，Kirk視線注視著桌上的三維棋盤
「．．．．．．」
一開始認真投入沒有對話，在Kirk被打敗一局後
第二局換Kirk佔上風，他才想到自己多久沒有感受這樣的日常生活，這讓Kirk感到自在
「我要向你道歉，我之前沒好好睡覺害我像個混帳一樣，然後惹一些蠢麻煩...」
「混帳的定義是人言行無理無恥，你的情況不至於用這麼嚴重的形容」
Kirk聽著，淺笑
「你變寬容了，Spock」
這句含意，Spock不知道自己是否如字面上的理解
畢竟這是Kirk說的
「我可以請你解釋，你這句是什麼？」
「你確定要這時候問我？我可要將軍你了囉」
當Spock看見Kirk笑容燦爛
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思念這抹笑容
第二局，Kirk贏了，兩局下來為平手
Kirk太轉注棋盤上，等勝負結束才發現到對方的熱情注視
Spock看自己多久了？
「你的情緒還是很不穩定」
「我說我感覺很好，非常好」
「你總是在忍耐」
在第三輪之前，瓦肯人卻是摸著人類的下眼圈
「看樣子就連Dr. McCoy也無法解決你失眠的問題」
不妙
Kirk無法保持冷靜
尤其是上次的接觸後
Spock開始以行動表示對他的示好
帶種強勢的照顧，其實，這讓他有點困擾
「果然還是因為Khan嗎？」
他不該再對Spock裝傻了，只是他真的不希望與他討論這個對象
他想到大家也都知道他對自己的事情
之前不在乎情史的Kirk，居然會感覺到不自在
好吧，更像是難為情...他可不想承認自己會這樣子
Spock察覺到了「我令你不安嗎？」
「不，是我自己的問題」
Spock認真望著他
「嘿，別緊張，就說我沒事情啊。反正那傢伙也沒惹事情，這樣很好」
「我不想給你困擾」
「你才不會，我說過問題是在我身上」他只想簡單的解釋帶過，並佈置好下一局的棋面
話題就這麼平靜結束，他們繼續投入在對奕樂趣中
但那位對象就像個看不見的刺卡在那邊兩人之間，令人想忽略也作不到
２６
「Spock，我可以進來嗎？」
最關心Spock的人，也是Spock最能尋求解答對象
Uhura進來就是習慣坐在那個位置，剛才Kirk坐的位子
「我看到Kirk剛離開，你們之間還好嗎？」
Spock收好棋盤
「情況目前為止是好的，但我不能肯定下去」
「為什麼？」
她確定他們和平分手後，他和Kirk之間的氛圍幾乎所有船員都感覺到
就除了Kirk本人沒自覺，加上犯人幾乎沒出現
她以為是因為他們之間很順利
現在他們的關係改變，Spock與Uhura相處比之前還要自在許多
但他跟Kirk卻不是如此
Spock望著桌面才緩緩回應「他在躲避我的關心，我讓他無法信任」
「你是不是誤會Kirk了？」
「我知道是事實，這並不是我多疑」
他認真看著她，他過去的女友「Nyota」
「是？」
「我是這樣的人嗎？在一起的時候會令人感到負擔的那種人...」
Uhura搖頭「不，我想不是這樣子，雖然你有你的固執時候，但我想這不是問題」
「但他沒有說出口」
「他不想說一定有他的原因，我倒是意外Kirk的心思原來這麼細膩，我還得多認識他才是」
「Jim很善良」Spock笑了，瓦肯人無意識自己正在微笑
這讓她也跟著微笑，並建議他
「既然本人不願說，你可以和第二個認識Kirk的人聊聊看」
Spock認真思考，這是個符合邏輯的建議
其實Uhura所指的是他們的好醫官，Kirk的保母McCoy
Spock卻是過去找Khan，企業號船員幾乎遺忘的存在
Spock不得佩服，超級人類竟有能力將自己隱藏蹤跡
在場沒有第三個人，這正好符合他所想要的談判環境
超級人類的冷漠很明顯，倒是男人沒有意外他的出現，而是直接就對準問題
「他拒絕了你」
他想起，Khan可以看得見Kirk的所有
這點讓他感到不悅，接近因佔有慾似忌妒情緒
「這讓你想揍我出氣，你認為你們之間都是我存在造成的問題」
「這確實是你的問題，你的能力優勢我很清楚，我不會否定這點
以及你拯救了他的性命的事實，但我不會認同你的思想。你令Jim更加痛苦」
Khan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
「我該說感謝你誠實的讚美？Mr.Spock
我說過這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你們根本沒想到未來後果，這全部都是你們的自以為是」
「雖然我根本不在乎你的想法，而對於你後面那個天真的認知
Mr.Spock，別說你不知道這點，人的思想會改變
這點，就和你一開始對Jim一樣：你厭惡James T. Kirk。」
因為Khan也是如此，面對他的輕視與嘲笑
他必須冷靜
Khan面皮之下聯繫著他最重要的人
也是一切的源頭
他不會傷害Jim，絕對不會
「我沒有像你一再置他於死地」
他終於看向他，壓低聲音「是嗎？你保證你沒有這麼認為過？這是瓦肯人的聖人思想」
「你與我都明白，強者對於力量的征服與所有權，我當然看得出來你的慾望」
他在挑釁他，Khan舉起右手，作出類似掐握的手勢
他不禁愣著
Khan竟然那件事都知道？
他當然記得按住Kirk的脖子，那時失去母親的傷痛與打擊他失控了，他差點就要切斷他的生命
手掌下的血脈跳動的觸感
他承認，那一刻，他是認真想要將男人的脈動脆弱粉碎在自己掌中
「只是回想就覺得上癮，越是倔強就越想要征服，對吧？」
Khan露出笑容，他知道自己說中了事實
「我不會讓你這麼做！我不清楚上次意外後的真實情況，而你現在該作的是：向Jim道歉，和醫生一起解決他的健康問題」
剛才的輕視又出現「你的理智是你的缺點，瓦肯人」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別，我一樣傷害他的原因是因為我在乎他」
「而你現在所作的無視他，你的逃避行為就是你口中的在乎？」
Khan緩慢轉過身，正面正視他
「這是我們的問題，他在適應我的存在」
「就現在情形，我知道Jim在躲避你」
「我與他之間是需要點考驗，他才會意識到真相」
「你的想法極度荒唐。」
Khan搖頭，嘲笑再次浮現
「既然你主動找我談這件事，我必須說你有你存在的必要，你足夠資格當我的阻礙
最終，我的締結者還是會歸屬我，屈服我的所有」
這句讓Spock背後的手拳頭握緊
「他絕對不會屈服你，Jim的意志力堅強不是你能動搖。在解除締結之前，這過程我會保護他」
超級人類收回笑容，平靜望著瓦肯人
「拭目以待，Mr.Spock」
２７
「你認為你能躲多久？我們就在一艘星艦上。」
「哇靠！！」Kirk居然被嚇到把Padd摔在地上，這實在太丟臉了
他真恨這樣子，為何自己一直作蠢事，就連躲個人也沒成功
他問過電腦位置，他也刻意避開Khan，最後竟然是在自己的艙房被人堵到
重點是Khan竟然一開始就站在門口，等他踏進房間後隨即就被對方阻擋逃生方向
「我知道你的所有一切，就像我如果要找尋你，我一定會找到你」
「明明就是你先開始躲我」他低頭小聲抱怨
Khan對此嘲笑「聽你的語氣好像不滿被冷漠」
他最近的求救關鍵不在，他的大副在艦橋執勤中
可是，這也不該再牽扯別人進來，尤其是Spock
「．．．．．．」
「你的睡眠品質還是很糟糕」
Khan的手勢是想撫摸他，他使勁意志才退開
這段距離，是他的堅持
「你打算忍耐到什麼地步？昏倒？甚至進入休克才打算正視這個問題？」
天．殺．的！
這段時間沒有親耳聽到對方聲音，他渾身竟然因此起一層疙瘩
「夠了！」
他記住Khan那段心碎的記憶
每一次夢境，他都來不及反應
那種貫徹胸口的心痛襲擊他的思緒
Marcus殺了她......
他的傷痛也浮現，他只能握緊咬牙拳頭
這是令他最難忍受的，他想辦法停止那些重覆播放的殘忍畫面
可是沒有用，要比一開始還要糟糕
Kirk又混亂了
為何Khan會放下姿態為Marcus打造復仇號
又為何後來會殺了他
因為他殺了Khan的愛人
Khan曾經的摯愛
他的妻子
他竟然忍受得住？
Kirk甚至現在回想那個畫面，就差點就流下淚
即使那不是他的記憶，而是Khan的傷痛
就如Kirk真的失去自己的愛人
「你比我預料得還要善良，Jim」
為了不認識的死亡而落淚，Khan伸出手指似乎想安慰他的眼淚，再次被Kirk拒絕
「我說夠了。」
Kirk終於對Khan說
「我不是那個女人，我不是你的妻子替代品」
「不，Jim，她的關係是未婚妻。我更清楚，你們兩人一點也不同」
是啊是啊，他當然沒有那女人好
可憐的Khan還要和自己綁在一起
「你在忌妒她？」
「你給我閉嘴！」
Khan卻繼續「你因為我動搖，所以你拒絕了瓦肯人，你很清楚你自己確實對我產生了感情．無論血液，就和我一樣」
「那你也不過是因為血液的影響！」
Kirk還是第一次感受這麼複雜情緒
「我甚至不能明白你為什麼要承受這個風險？之前的意外就是意外，這些舉動根本沒必要，我們是不可能的！」
－－你明明就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愛上你
他知道自己在刺激Khan
因為他隨即收到Khan的心痛，毫無保留地，但那讓他思緒更混亂
「你想否定，這難道不是感情？」
Kirk立刻反駁「你在歪理！」
男人的視線沒有了溫度
「注意你對我的態度，James T. Kirk，想想你可是在和誰說話」
Khan隔著一段距離，連手指都沒有移動
但他卻感覺自己就要被對方的氣勢給逼到跪在地面上，懇求眼前這名男人
－－請求Khan原諒自己的無禮
該死！他失去專注力那瞬間，剛才的距離瞬間縮為零
男人抓著Kirk的手臂一扯，Kirk被Khan壓在他自己的床鋪上
Khan抓準Kirk的反抗，背後的柔軟更令Kirk緊張
「是又如何？」Khan低沉嗓音緩緩打進他耳中
厭惡排斥之前，Kirk的身體至細胞都在思念眼前男人的碰觸
「從我身上滾下去......」
Kirk咬緊牙關吃力拒絕矛盾的衝突感，左右手腕都被制服，他只能正視對方
如果他避開視線露出脖子，這場談話可能又不只是正常對話了
但壓制在他身上的男人更加靠近，Kirk的胸口幾乎被壓得難易喘息
「是血液的作用又如何？
人會去愛上別人不過就是因為多巴胺和血清胺產生所謂的好感，而我們是從血液開始」「所以是這他天殺的才不是愛！」Kirk開始喘息，呼吸困難
「那麼在你認知中，何謂愛？你渴望什麼的愛？像個正常人遇到伴侶？
你應該清楚你並不是正常人，一般可笑的相遇絕對不可能能得到你，關於這點，我算是讚美你的」
但這句話卻造成他全身開始顫抖，如那天極地意外的寒冷，從指尖到頭頂侵蝕著他
他明白自己的過去，沒有成功維持過一場認真的感情
Kirk也清楚自己的問題，他原本是不在意那些遺憾，他是真的不在乎
「如果你知道我的記憶，那你應該明白你絕對我的選擇！我不想要你，我對你...」「我知道你恨我」
Khan冷冷的語氣接話並加重壓制Kirk的力道
「James T. Kirk，這不是你能反悔的事情，你的身體也已經做出選擇了：你選擇了我。」「我沒有！」Kirk全身力氣還沒放棄掙扎
「我不能接受你，不可能！
即使你救了我一次還是兩次，但你對我造成的一切，不能彌補你過去的傷害那些無辜的生命...我對你，不、根本什麼也不是，因為這不是我要的感情！」
Khan絲毫沒有被動搖，輕鬆回應他的尖銳：「那麼你就這樣忍耐生理的痛苦下去？你打算要忍到何時？」
金髮男人痛苦皺著眉頭
那不是錯覺，Khan言語後的語氣是什麼情緒：男人在擔憂自己
他只能繼續無視
「我確實不想要再讓我的船員遭受我私人生活影響」
「所以你打算？」
「我不可能把你關起來一輩子，我必須找出解決辦法。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不相關的記憶，還有停止你的女人情緒，別影響我」
他面無表情聽著他說下去
「我需要讓你貢獻能力，去幫星艦上需要幫助的人，規則還是：絕對不准對我的船員動手！我還沒想到該怎麼懲罰你，但你知道我有辦法的」
Khan露出微笑，撐起上半身
拉開一點讓Kirk可以喘息的距離
「你還是這麼天真的想法啊......你想要我付出我的能力，那我有什麼好處？」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這點付出根本不算什麼」
「我可以配合你」
他沒想到Khan這次會這麼快接受自己的
他撫著Kirk的額頭，他感覺到壓制在自己下半身的火熱硬物
上次被強制入侵的疼痛幻覺又出現，以及更嚴重的寒冷
Khan當然知道，他感覺得到「你在恐懼我的觸摸？」
男人又壓低身體，雙唇貼在Kirk的耳邊
「啊！」
「哦...Jim啊Jim，
這是我沒有找你的原因，只要你在我面前......我全身都在吶喊著：再次佔有你」
「嘶......」這點接觸讓他無法控制，呻吟出聲
－－即使只是肉體上的也好，讓你再一次屬於我
「滾開......」
這害Kirk想吐
不只是生理上的，而是精神上被耳朵邊的嗓音以及壓制在身上溫度影響
「如果你的條件是這檔事，我絕對會讓你後悔！」
Khan貼著Kirk耳廓前，他的肌膚感覺到男人嘴唇上揚
「到現在，你還是只有厭惡？」
Kirk沉默了，他沒有再開口反駁
Khan也暫時安靜，兩人就這麼保持親密的姿勢，看似伴侶才會有的接觸
對Kirk如今，Khan對自己所作的一切是轉移作用
從一開始到現在，只是場可笑的意外。
兩人又沉默一段時間，壓制在他身上的人緩慢開口「你的情緒非常混亂，你有自覺嗎？」
Kirk不禁翻白眼「這種鬼情況我還冷靜得下來我就不是正常男人了。」
笑意再次回歸男人嘴角「你該讓你可憐的小腦袋休息一下，停止胡思亂想，我說的是：正常睡覺」
「你別想命令我！這還不是你害的。」
「那麼，換個適合你的說法：你需要我陪睡服務？」
「混帳.....你才是胡思亂想，怎麼會理解成這樣！」
一激動，不小心又失去冷靜
Kirk痛恨男人露出他不理解的情愫笑容
「我願意退後，我不會再強迫你」Khan再次單手撐起身體
「啊？」
Kirk反應過來後直接反駁「你的承諾不能信賴」
尤其是現在男人的生理反應令他尷尬
要是這場談判又走向糟糕的方向，他也做好最糟糕的打算.....大聲請求幫助之類的丟臉方式
「那我現在就要你滾出去。」
「你記得我說過的話，但卻是錯誤的重點」Khan冷笑
男人的聲音與笑容是殘忍的，為何他對Kirk凝視與言語卻是炙熱的
Kirk疑惑，怎麼會有這麼衝突的存在？
「我說過我在乎你的想法，我就讓你看：我會為了在乎的人退到什麼地步。」
他撫著他的臉頰
「到你認命接受這個事實」
－－Khan將自己化身為狩獵者
成為耐心的獵人，願意等著獵物上勾成為他的食物
那隻獵物也就是Kirk自己
「你別自己隨便下規則！」
Kirk終於使出力氣推開他的胸膛
其實正確來說是Khan離開了他，他才呼吸到空氣的清晰
「我會指派適合你的工作，以上。現在，我要你從我房間離開。」
Khan凝視著他，有話想說
這讓他怕自己被男人看穿，其實Kirk更想說的是
：留下來，將我腦海那些該死的不安消除掉
太久沒有碰觸彼此了，他的身體不斷抗議與懇求
「看來你越來越愛說反話，Kirk艦長」他應該留下冷嘲的話就乾脆離開
他以為Khan會這麼做，但男人又掉頭回來
在Kirk坐起身之前，他又被男人推回床鋪上
「嘿！你這混蛋幹嘛！」
「我只是要處理你的緊急情況」
該死！什麼鬼！
Khan手蓋在Kirk的後頸上，將他拉到自己面前
兩人側躺著面對著彼此，額頭貼著額頭
「我不是叫你滾出去嗎！」
「冷靜點」
「冷你個！」「我答應你，我不會對你作除了睡覺之外的事情」
Kirk皺著眉頭前臂想要抵擋這樣的接觸，但他雙手一伸隨即被Khan單手輕易按在胸膛前
男人力道強勁到Kirk收不回來雙手，他的掙扎造成他們肢體糾纏在一塊
Kirk真的臉紅了，因為他從來沒有這樣和別人面對著面睡覺
Khan太靠近了
他甚至不敢張開雙眼，只能緊閉著，Kirk知道會清楚從對方瞳孔看見自己的倒影
「我沒有要你這麼做......」
就連呼吸，都快要分不清楚是誰的氣息
可是，身體的溫度回升
他感覺對方的溫度也逐漸溫熱，和Spock相比
Khan很冷，不論是作為還是身體都是冷
但這樣的溫度與氣味卻將那埋在Kirk內心的恐懼與哀傷逐漸消散
為何又回到這樣該死的僵局？要藉由Khan才能得到一絲平靜
Kirk的靈魂快被撕裂成無數碎片，他只知道自己不再是過去完整的自己
Khan稍微移動肢體，讓熟睡的Kirk完全靠在自己手臂之中
男人抵著他額頭，幾乎要吻住那雙正在吐出溫暖呼吸的嘴唇
但他沒有吻上去，
而是貼近Kirk距離，低聲細語：『我從來沒有想將你當作替代品，Jim』
他眼前的男人只是放鬆著表情，作著他看不見的夢
如此簡單的訊息，男人卻無法傳遞進Kirk的心理
縱使他們之間有締結，但他一直在排斥Khan，Kirk所能感覺到的，只有痛苦最鮮明
－－Blood，上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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