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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A某在2012年時候產的小說,也就是復仇者第一集上映時的故事背景,

嗯嗯....沒想到我第一篇美隊文居然是基盾....(害羞)之後更邁入盾受冷門行列嗚...

回想當年,在SY只要是隊長配對不論是盾鐵盾還是盾寡盾,隊長中心的文我都吃(嚼嚼)

但某次......看見一篇標示基神和美隊的配對,第一次看到這配對,萌生好奇心點進去...於是從此這麼被那篇大神的基盾文安利成功!

不得不說,找到合胃口作者真的會改變人的CP觀念啊!!讓我從此就萌上這冷到不行的配對哈哈,這篇的隊長,嗯,回頭看真是虛弱少女的...現在看真的好OOC,但私人蠻喜歡這篇的邪神個性,於是就想做個紀念。也有稍微重新修改一些(畢竟N年前的文,重看根本重度羞恥PLAY)不過最終結局沒變,希望能增加隊長受,邪神攻的糧食啊...。

 

最後PS.會萌上的契機也是看到這張幕後側照,覺得抖森跟CE兩人笑得好可愛~~~嗚嗚嗚。這剛好的身高差好棒!!


 

--陌生記憶.


 

他張開沉重的眼皮,

雪白天花板反射著陽光有些金黃,他反覆眨眼,是陌生的天花板。

 

柔軟的床鋪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Steve Rogers起身;發覺肌肉異常酸痛。甚至呼吸都難以順暢,他依照不知道何來的習慣,調整自己的呼吸,再次仔細觀察自己所在。

 

自己身下所躺的米色單人床鋪,就像是醫院會有的款式,和天花板一樣顏色的米白色衣櫃,還有…靠著窗戶的書桌,也一樣米白色。是最簡單的書桌款式。房間空間不大,不要求,一個人活動勉強剛好。

 

房間四面壁紙是淡青色,就像是烈陽下那最淺的藍色,還有兩扇同樣青色的門,他不知道何來的認知,面對床鋪的門是一間簡陋洗手間 。

Steve甚至不用開門就知道裡面的位置,隨即感到奇怪,自己剛才不是覺得環境是陌生的嗎?

 

面向陽光的窗戶,一切都只有天空藍與白雲色,就像窗外的天空那樣柔和。

 

但他不能理解的是,為何窗戶外會有架有鐵欄杆,就好像是 . . .防止這房間的人從房間逃出去。

 

Steve回頭看向另一扇門,如果要知道答案,就在這扇門後 。

就在他下這樣的結論時,門正好被開啟 .他也確定他聽見門在開啟時,有解開鎖的聲音

 

「啊,今天好難得你先起床呢 ,早安,Steve。」很美的淺笑

 

是一位美麗的女士,不論是她的髮色還是雙眼五官,都像火焰那樣,紅得亮眼。看服裝,這名女士應該就是護士。

可是他明明就好像認識這名護士,卻一時叫不出名字。

 

「妳也早安 . . . . . .Romanoff小姐。」剛才想不起的名字卻又脫口而出,他開始搞不懂自己的腦袋。

她沒發現異狀,走近床鋪,看了看自己手腕,Steve這時才發現自己左手手腕有疑似手錶但卻不是顯示時間的錶。

 

「你剛才起床時,血壓顯示不太穩定呢,現在感覺還好嗎?會頭痛還是哪裡不舒服嗎?」

 

被Natasha這麼一問,頭又開始發脹,但他忍不適。

「還可以,Romanoff小姐請不用擔心。」

她停頓,隨即似乎明白什麼,保持微笑 「好吧,那我等等給你送早餐過來好嗎?Steve 。」

 

「 好的,謝謝妳。」他起身進去洗手間,裡頭擺設還真的和他腦袋所構想的一樣,單獨白色馬桶與簡約的洗手台 。

只擺著一個漱口杯與牙膏牙刷。

但他看著鏡中自己,竟然看不太清楚自己的反射,是自己眼睛視力問題嗎?

 

印象的身材沒有改變,他不是從前還未改造的瘦弱身體 。

他現在是政府也認同的職業軍人,但. . .奇怪了,他什麼時候成為軍人的?還未改造的身體又是什麼時候的記憶?

什麼時候...到底,自己的過去是什麼?

 

他想不起片刻,他皺眉,瞪著模糊不清的鏡子中人像。

 

現在的自己又是誰呢?

 

--疑問一.                   

即使Natasha眉頭皺起還是不減她的美麗,她端起沒被動過餐盤,看向Steve Rogers。

 

「雖然你現在活動量很少,但你還是需要進食的,即使你的感覺不想吃,但你的身體是需要熱量的。」

 

「抱歉,但我真的 . . .真的沒有胃口。」

剛才吐過之後根本沒胃口,甚至還想再吐 。後來他被自己莫名的頭疼折騰到在洗手台吐了,雖然沒吐出什麼食物。

 

「那麼...Steve,至少吃顆蛋好嗎?我會告訴醫生你的情況。」

聽到那個名詞,他又疑惑。

 

醫生?

我有醫生嗎?

 

--初次見面.                   


 

所謂的醫生還真的就和印象中,黑色頭髮與沒曬太陽而蒼白的皮膚,黑色框學者眼鏡與白色長,脖子一定會袍掛著聽診器。但醫生的面貌以及散發的氣息,一切…讓Steve Rogers認為又不太符合標準醫生的樣子,但他隨即意識到自己這樣刻板印象似乎太失禮了。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總會被他笑古板吧?

那個人總會嘲笑自己古板 ......。

 

等等,是誰會嘲笑自己古板?

 

刺痛又開始襲擊Steve的大腦,疼痛、疑惑、他只能先以雙手按住發痛的部位。

 

「你還好嗎?Steve。」

冰冷的手指輕觸在自己手背上,一瞬間,就那麼瞬間;他想要推開眼前這穿著白衣的冰冷男人。

 

醫生當然察覺到Steve的退縮,隨即收回手指。

 

他趕快為自己失態道歉。

「非常抱歉,Loki醫生,我不是有意 . . .。」和剛才一樣,明明一切都是陌生的,但對方的名字卻很自然就脫口唸出。

 

Steve抬頭視線對上醫生,他看見男人鏡片後那雙似翠綠又透出夜空似...深不見底的黑暗。他不得不轉移視線,因為再望下去,靈魂似乎會被那雙眼的黑暗給奪走。

 

「沒關係。」

他發現…Loki醫生很英俊,笑起來動人中不失他的特有冷酷,嘴角的角度總有什麼涵義。

 

醫生拿起資料夾準備紀錄。「你今天起床,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痛?酸?發麻?」

 

即使早上真有那些症狀,Steve不知道為何,他不太想說出來。「沒有,我沒有什麼特別感覺。」

 

他討厭說謊,所以他知道自己謊言技術很爛。

 

醫生果然立刻懷疑而皺起眉。「Steve你有任何狀況都必須和我說,原本是應該這樣子 。但我想...你自己想說再和我說吧。因為我不只是你的醫生,我也是你的朋友。」

 

對方這麼一回,他感覺到自己臉好像在燃燒,腦中有個想法。

「我知道,你是我唯一 . . .唯一的朋友」

他生硬回應,對方聽到自己的回答,Loki總算有了點滿意的微笑。

 

「那Steve…有再作那些夢嗎?」

 

「夢?」

 

「是阿,你說的英雄世界。」Loki醫生說出這麼幼稚的詞,卻不覺得可笑。但他自己沒有什麼印象。

 

「英雄世界?」

「依照你之前說的…好像是叫……復仇聯盟?」

「我有說過復仇者聯盟嗎?」

 

「沒錯,是復仇者,你果然還有印象阿。你說,你被喚醒再次為政府保衛國家,你的夥伴有穿著盔甲戰士還會飛的機器人,會變身綠色巨人的人類,拿著槌子就可以使喚打雷的外星神?」

當Loki醫生提到那些人物才緩緩有些嘲笑似的笑容,就像說老調的笑話那樣

Steve聽著,臉感覺更紅,我的武器還是盾牌呢 . . .。

 

--嗶!

「唔...痛!!」

突然,玻璃刮過的刺耳聲響,隨即發冷,那種寒冷完完全全超越過剛才那低溫的手指,就像要被冰封住的酷寒。

 

『快停止!Steve別再去思考了!』

 

冰冷的觸感又襲上自己,是Loki醫生的手。

這接觸,Steve能聞到對方身上消毒水與藥劑的化學氣味。

醫生正扶住自己額頭,冰冷的手指按著頸部,Steve神奇的是,Loki醫生按過頭還真的好受多了。

 

他沒辦法控制自己,幾乎放鬆靠在對方肩膀上,除了前面些微刺鼻味,Steve靠這麼近才發現,醫生還有好聞的氣味,令人鎮定的香草味。

 

「Loki醫生很抱歉,我不記得了,我沒有作夢,所以 . . .。」

 

「那,不問你夢境的事,你的睡眠品質好嗎?」 Loki醫生的聲音為什麼這麼溫柔呢?

 

頸部按摩沒有停止。「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什麼時候,才是清醒著...。」

 

「那我晚上會特別開讓你好睡的藥,答應我,你會乖乖的吃。」  

 

「不 . . .我不想吃藥 . . .。」 但Steve現在就好像快睡著了。

 

「可是你早餐才吃一顆水煮蛋?」

 

「呃...。」

 

「其實呢,我是習慣連早餐都不吃的人沒資格說你這點,所以Steve等等午餐,我們把早餐那份一起吃完沒意見吧。」

 

於是午餐,Steve吃了幾乎是兩人份的份量,Loki醫生根本沒吃多少就全推給自己。

不過被笑光看吃相都沒胃口的醫生,他也不感到生氣或抱歉 。

聽Loki醫生說他私下研究的喜好,像是歷史、音樂、藝術、話劇這類興趣,而Steve居然不覺得突兀?。明明是那麼無趣的話題,就因為Loki所謂的喜好,不只是分析,還帶著批評與嘲笑那些自以為是的文學作品,但Steve一邊聽一邊反駁或者是也認同Loki那有多麼煽情可笑,對他來說,這樣的一來一往一邊享受一頓午餐是件很可貴的事。


 

--片段一.

 

Steve睡得很沉,但他聽得見窗外的天氣在下雨,他甚至還聽見鐵欄杆被雨水敲擊的聲響,還有 . . .。

 

誰的呼喚聲 . . .?

 

--片段二.                   

 

又是下雨天,Steve又開始沒胃口了。

 

這對負責送來營養餐點的Romanoff小姐很抱歉,但Natasha她說沒關係,再請Loki醫生出面就解決問題了。

Steve知道這樣很奇怪,但他臉紅了。

 

--片段三.                  

 

Loki醫生說外面在下雨沒關係,這裡是晴天,因為太陽就在自己眼前。

當Steve自己意會醫生的意思時,他還是只能臉紅。「這不好笑 . . .。」把醫生送來的餐點一點一點吃進肚。

 

他不敢再看Loki那雙笑彎的翠綠貓眼睛。

 

--習慣與混亂.                   

 

Steve的時間觀念開始混亂,從他待這房間是一個禮拜還是只有幾天幾時?

所謂的英雄世界他懷疑甚至是Loki醫生給他的玩笑,因為他根本沒再夢過那樣的世界,他的夢境只有虛無黑暗,不論是什麼,在他醒來後,他都記不起夢裡的任何記憶。

 

在醫生輕輕扳開Steve的眼皮例行檢查時,他試探後開口自己的需求:想要出去走走,讓身體動動。

 

因為,Steve從沒踏出過這舒適的牢籠 。

 

所以當他的Loki醫生很隨性答應時,(對,Steve也習慣了稱Loki「我的Loki醫生」)他有些驚訝,不知道為何,Steve以為自己的需求不會被當真,就如從前,沒有人將他放在眼裡。

 

等天空放晴時,Loki答應會讓Steve出去曬曬他的真正陽光。


 

「Loki醫生,你為什麼這麼照顧我 .我只不過是你的病患吧,還是說,我們的關係是......除了病患之外...什麼特別的關係?但是,是我自己忘了我們之間關係嗎?」他感到內疚,不好意思接下去了。

 

「你說的是什麼關係?」Steve覺得醫生是故意的,看他笑容就知道了。

 

「呃 . . .就是特別關係 . . .。算了我不想再問了Loki醫生,請你不要再笑了。」

 

看著醫生收拾好剛才的工具,他又想到很重要的問題,既然醫生都答應自己的請求,應該也會回答這問題。

「Loki醫生,所以我生病了嗎?我到底生什麼病呢?」

 

這問題,時間好像凝結了,無形的寒冷又逐漸襲擊整個空間。

醫生的笑容也停止了。

 

「你認為自己有病嗎?」 這句疑問,帶著未知的壓迫。

 

「不,其實 ......我以為我沒事,雖然我能保持正常的生活作息,但我沒辦法想起過去記憶。而且作夢時會夢到醫生說那些幻覺?影響我的現實生活,這就是我的病症是嗎?」

 

「你真的很聰明呢,這樣子,才會讓人忍不住想將你納入自己所有。」

 

他忍不住皺眉。「納入自己所有是指東西,我不是物品。」

 

「你是我的病人,Steve。」

 

「那不是這樣假設和解釋,等等,醫生你是故意想轉移話題的嗎?

我是想問:那我該怎麼作,才能恢復正常?」  

 

Loki醫生摸著Steve的臉頰使他正視自己的雙眼,那股香草氣味蓋過了男人身上的藥水味。

 

「正常不見得就是正確的,正確更不是最好的。我的Steve。」

「......。」

有時候,呃,不只是有時;是常常,Loki醫生很愛將話題越扯越遠。

他聽不懂Loki醫生的意思,所以有時候他提出疑問,大多時候,Steve乾脆就聽Loki醫生開始他所謂的批判演講,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懂的事情很多,所以需要醫生指示,像現在,他們的對話果然已經脫離原來問題。

 

他等醫生批評完希臘神話影響現代架構美學後到科技發達而基因改造至加工食品有多可笑,他才緩緩開口問。

 

「那麼總結,醫生我病得很嚴重嗎?」

「不~你病得很可愛。」 Loki這次笑容讓他看清楚醫生那迷人的潔白牙齒。

 

「 . . . . . . . . . . . . .。」

 

總之,Loki認同適當的運動很好,所以放晴時外出走走這要求醫生是可以接受的範圍 。


 

--禮物.                   

 

但雨還是下個不停。

後來Loki給了Steve帶了份禮物,是一盒鐵盒裝素描筆與一本八開速寫本,Steve可以將自己夢境或想到片段記憶畫下來,反正任何想畫的東西都可以。

 

「你怎麼知道我會畫畫?」

 

Loki醫生交出禮物後,拉開床頭旁專屬醫生的木椅,繼續翻閱他最近在看的德國文學,那本書還是原文書。

 

看到男人的表情好像自己好像問了什麼笨問題,醫生推了推自己眼鏡,嘴唇淺淺角度微笑。

 

「我可是你的醫生,我是最了解你的人,Steve。」

 

「......。」

Steve嚐試畫了自己想到的東西,他畫了一面夜空,上面有許多白色的星星。

 

「噗 . . 。.」 細微的忍笑聲。

 

「請你不要偷看我畫畫!Loki醫生。」 Steve因此紅得耳朵都在發燙。

 

「我正在看書呢,怎麼認為我在看你呢?Steve。」  Loki醫生坐著樣子,還真的像只在專心閱讀 。「還是你一直在偷看我呢?」

 

「我並沒有,請醫生不要再偷看了。」

 

他微彎頭,非常無辜的樣子「我本來正在閱讀,是你在打擾我呢。」

 

「 . . . . . .對不起,Loki醫生。」

 

「沒關係,Steve。」 剛才的無辜笑容馬上消失。

 

兩人個別專住在自己的事情上,Steve認真星空背景上完漸層。.

 

「那真是可愛的星星呢。」

 

「你果然有偷看!!」

 

後來送來兩份午餐的Natasha小姐也好奇他們在笑什麼,被笑過之後就不敢分享畫作的Steve,倒是逗她笑了。

 

Natasha婉拒了一起午餐的邀請,因為她已經吃過,也還得忙其他事情。

 

他發現Loki又只吃了幾口就打算繼續看書後,他和醫生分享了柑橘。不過Loki最終還是只喝咖啡,他抱怨醫生這樣子太不像健康了,在戰場上會生存不下去的。

 

醫生則是從容回笑「反正我也長得比你高了,況且...,在戰場上你會保護我吧,Steve大兵。」

 

「這不是問題重點。」

Steve很生氣自己居然只會臉紅,對方只要微笑就好。

午餐用餐結束,雨依舊沒有停的午後,Steve練習速寫美麗的Natasha護士,不過他覺得沒有畫出她本人生動的美。


 

後來Steve畫了黑白色柔和的天空,希望雨快點停止。

他也畫了Loki醫生,正在閱讀的Loki醫生。

微笑的Loki醫生,開奇怪玩笑的微笑,認真聽著自己心跳;皺著眉頭的Loki醫生...當然,因為之前的經驗,Steve不會想給醫生本人看的。


 

不過 . . .他自己所畫的人物 。

 

這都是當下所看見的,他沒有辦法畫出他從前的記憶畫面 。


 

--疑問二.                  


 

陽光終於灑進房間,這讓Steve露出喜悅的微笑,那是種懷念的期待。他不知道,Loki醫生所謂的陽光正是他這時候的微笑,當然他自己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當他終於踏出房間時,還必須由Romanoff小姐帶路到達所謂的散步園區:空中花園。其實自己的房間距離距離並不遠。聽說只是Loki預防自己亂走迷路才特別交代這一點。

 

奇怪,他什麼時候有迷路過嗎?

 

他慢慢走,從直視過去深不見底,不知將會通往何處的碧草步道,和他說不完看不清的百種(可能到千種)的植物花園,雖然Steve對植物沒有太多的興趣,但他突然想起Loki醫生身上神奇香草氣,於是他運動計劃暫緩,他決定先從神秘花園開始探險。

或許這裡可以找到他身上那種花草香。

 

從一開始搶眼的鮮豔紅色紅花,其中Steve只看得出紅玫瑰。到如柳橙的朱色雛菊接著就是鮮明的金黃,向日葵?居然會有不同季節的花朵都同時開花?太不可思議了。

他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他驚喜發現這花園配色就像彩色的色階順序去安排,自己漫步的橋簡直就像是童話中的彩虹步道。

 

就如童話中彩虹橋......那座通往神殿的七彩橋。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弟弟!我們...不是兄弟嗎?我和母親都這麼愛你。』

 

『正因為我也一樣愛你們,所以我才發現真相之下的自己很可笑...這只會讓我更加恨你們!』

 

寒冷的淚水就要從眼眶奪出,視線再模糊,胸口被背叛的撕裂感,卻真實到難以遺忘。

 

等Steve回過神,他必須扶著一旁的樹才能勉強站立,不斷調整自己混亂的呼吸頻率。

 

是誰?

 

拿著錘子的金髮戰神?就好像神話人物,那就是醫生紀錄自己夢境的英雄人物嗎?

 

但,之後開口的聲音又是誰?他確定那不是自己的聲音,倒像是.....。

那又是誰的哭泣聲?Steve想不起來了,這只是幾秒之前的事,他居然立刻想不起來了?

 

糟糕,我到底...。我要去找醫生嗎...?



 

「小心點。」

突然上方有聲音警告自己,打斷他剛才的恐慌。

「誰!?」

Steve以為這裡不會有其他人,因為除了Natasha護士和Loki醫生,他還沒有看過其他人。

 

所以當他被陌生人的聲音叫住時,他很震驚。


 

「我說,小心你右腳邊像喇叭的紫色花朵,只要被噴一口,你會臭一個禮拜。」

他低頭,真看見自己扶著樹下那一整片的紫色小花叢,差點就要毀在自己腳下。

 

「呃 ......,謝謝你。」抬頭,樹上橫著枝幹坐著一名男人,男人戴著和Loki醫生類似的黑色粗框眼鏡。不過頭髮到很像科學家常有捲髮造型,他差點就失禮開口問您是科學怪人博士嗎?

 

「謝謝你,我是Steve Rogers。」

 

而男人注意力全放在腿上的筆記本,不在意地回應「我知道你Rogers,你想知道我的名字還是他的名字?」

 

「他的?是?」

 

「我是Bruce Banner,他是Hulk。」

 

「Hulk??可是 . . . Banner先生,我沒看到你之外的人?」 其實我已經中毒出現幻覺了嗎?

 

「叫我 Bruce 就好,Steve。」

 

Steve看那學者慢慢又小心踩著老樹根下來,他知道自己有點興奮又緊張,畢竟他太久沒和其他人說話了。Steve伸出手,但對方卻後退了好幾步,如果他沒看錯,Banner充滿了警戒?

 

「我不是在怕你。」

 

「請問?」

 

「我是害怕他會傷害你。」

 

「那Hulk呢?我還是沒看到他呢。」

 

男人扶了一下眼鏡順道撥開身上的葉子。「因為Hulk在我體內。」

 

「.......。」 好級了,這時候該怎麼接話呢?如果是Loki醫生會知道怎麼處理吧。

對了,他立刻想到的疑惑

「請問?那你為什麼會認識我?還是知道我?」

 

「因為Lo . . .。」「?」

 

「還是別提到那名字吧,Hulk開始浮躁了,我真的很怕那傢伙出來鬧事,相信我,你不會想看他的。」

 

「是 . . .雙重人格嗎?」 Steve剛問完就後悔了,這真是失禮的提問,尤其對病患本人是很隱私的。

 

Banner倒絲毫不介意。

「當然不是,我就是我,Hulk就是Hulk 。他是真實存在我體內的暴躁傢伙,每每生氣出來惹事後都要我善後,這也是我在這的原因。不過,Hulk現在又平靜了,他似乎蠻喜歡你的。」

 

莫名地被誇獎他讓不知道該怎麼回話,Steve想自己的臉應該又紅了,接著對方的問題卻使他回答不了。

 

「那麼?你又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你傷害了誰?」


 

「我? 我傷害了誰嗎?」

 

風吹撫起花瓣,空中也飄散著一些青葉,讓他想到醫生眼睛的顏色。「.....我不知道。」

 

「還是說,誰傷害了你?Steve。所以你才會在這裡?」

 

Banner的問題不斷在Steve腦中迴盪 ,他突然有股強烈的思念,想聞到他的醫生身上的淡淡香草味。

 

--片段四.                   

 

這晚夢境,土黃色的照片、處處是火藥味硫磺的刺鼻味、還有某位身影在微笑、包容著自己的善意微笑、他認出是他的夥伴。

 

是Bucky!他居然能想起他的名字,一起站在他身旁,帶領前線的重要夥伴。等醒來他可要告訴他的醫生!

 

Bucky說過自己只會把自己陷入危機,最後白白送命,就算沒白送命,就是會送命!即使自己已不是從前以推就倒的瘦竹竿,但他就像可靠的兄弟一般,還是會擔心自己的性命。

 

即使自己成為美國隊長的時刻也一樣會擔心自己...。

 

但最後一次見面時,自己作了什麼?

好像是自己犯了很嚴重的錯誤,沒有抓住什麼...?

 

在這之前,他有說過這一切結束後,我們...?

 

是指戰爭結束後?那時候自己回答了 . . .?

好像是個約定,他記得Bucky帶著無奈的笑意看著自己,青梅竹馬才有的溺愛,Steve居然現在才發覺Bucky很寵溺自己?

 

還是說,這只是Steve自己夢境的錯覺?

可是這一切又是如此真實。

 

醒來後,Steve發現自己的眼淚染濕了枕頭 。

 

但臉頰眼淚乾得很快,就像夢境那樣遺忘得快,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原因而流下眼淚。

 

窗外才剛透出晨光 .他嚐試將夢境畫下來,但他只畫得出戰火下的殘局,自己站在前方看著炮火毀滅了所有,黑霧染黑了天空。

 

他居然忘記了他在夢中夢到男人的名字。

 

Steve怎麼樣也畫不出夢境男人的樣貌,他最終放棄了繪畫過去。


 

--從前記憶.                   

 

「那麼...你又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你傷害了誰?」

 

「還是誰傷害了你?」


 

他一直在想Banner的話,直到Loki彈了額頭還捏了鼻子,Steve才將注意力拉回來。


 

「昨晚你的脈動不穩定,是夢到什麼?還是身體有什麼異常?」

 

Steve沒有說出昨晚已經遺忘過去的夢,他又低頭看著自己的畫本。

 

「Loki醫生。」

 

「怎麼了?」

 

「你知道我的過去嗎?」

 

他望著空白的紙,筆劃著,凌亂的線條。

 

「還是這一切,其實我只是個實驗品?」

 

像是說,我其實是失敗的實驗品。

 

他繼續畫圓黑色的圈圈,不斷重覆「而Loki醫生呢?醫生你又是誰?」

 

消毒藥水的氣味突然貼近,他更清楚聞到Loki那一貫藥水混著草香氣;以及那雙非常低溫的手掌貼在自己耳邊。

 

「冷靜,Steve。」

耳邊的溫暖安撫讓他渾身顫抖,Steve冷靜克制住,但這刻他居然又產生想要推開Loki醫生;拒絕對方碰觸的衝動。

「你太急了,放鬆,慢慢呼吸。」

 

他剛才沒有在呼吸嗎?所以胸口才會這麼痛嗎?

 

「讓我告訴你,你是Steve Rogers,二次大戰的超級士兵,戰爭結束後所存活的英雄,你的祖國以你為榮。」

 

「 ......那這場戰爭還有誰存在,難道只有我活下來嗎?」

 

「是阿,只有你。」

 

醫生的話殘忍又直接,彷彿在講從前的故事,而不是眼前病患的過去。

 

「沒有人存活,你的軍中所有兄弟﹑協助你的身體科學家,都在最後那場毒氣攻擊犧牲了 。其中也包括你曾經暗戀的女士,佩姬·卡特。」

 

他不知道自己停止了呼吸,等他回過身,頭已經痛到他無法承受,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抖。

 

佩姬·卡特是名美麗堅強的女士、鮮紅的口紅、靈性的水亮雙眼、他還是看不清那位動人的女士對自己看法是什麼,但他隱約記得,她答應過,等戰役結束,

有個約會 ...他們還欠一支舞。

 

不只一個約會,他還有另一個約定嗎?但是

 

「 . . . . . .為什麼只有我活下來?我當時在哪裡?」

 

「你那時候在更危險的地方指揮,不能怪你,那不是你的錯,沒人預料到指揮會遭受那突擊,那時候你已經盡最大的力量了。這就是戰爭,Steve。」

 

『我已經錯過了,回不到過去的承諾了嗎?Loki . . .醫生。』

 

Steve沒說出口的恐懼,他怕自己真正說出口時,他可能會...崩潰。

 

擁住自己的男人像是什麼都明白,收緊懷抱;如毒蛇誘惑吃下那顆智慧果,Loki貼在男人耳邊呢喃。

 

「是的,Steve 。這裡能夠幫助的你。只有我了。所以,你只能依靠我。」

 

Steve閉緊雙眼,不敢抬頭對視貼著自己額頭的男人,他害怕張開眼,Loki那雙美麗的綠色漩渦會真的將他的靈魂吞噬殆盡。


 

--恐懼與呼喊.                  

 

他聽見有人在呼喊他,越來越清楚。

 

但又逐漸遠離。

 

『Steve?』

 

「你是誰?」

 

『你忘了我?不記得我了?』

 

「是的,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很抱歉,你可以告訴我嗎?」

 

『不行,快沒時間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快點清醒過來。』

 

「為什麼?我不是清醒的嗎?」

 

夢的訊號斷了,這是第一次,Steve在深夜中清醒,房間沒有燈光只有窗外的月光透進房間。

 

他想起戰爭時,夜晚也是靠著月光前進。

但剛才的呼喚聲太過清楚,這一次他還記得那是男人聲音。

 

好冷 .....。

手腳冷到要結凍了,就好像掉進冰面下的水深處。

他似乎聞到燒焦味與引擎黑油味...但又是一瞬間的錯覺。


 

Steve等不下去了,誰來都好,不要再讓他一個人的沉睡了,他起身想要自己去開門,但那道門果然還是反鎖的 。

 

「外面有人嗎?」 他先是禮貌輕輕敲門,到後來的沉默讓他失去了耐性。

 

「誰快過來?」

 

「有沒有可以幫我?!」

 

「Romanoff小姐!!」

他拼命捶打門,即使他使用了蠻力,門還是打不開,依照他現在的力量,這沒有道理 。甚至舉起Loki醫生專屬的木椅砸向木門,結果卻只是砸壞了椅子,碎裂木屑刺痛了自己的臉頰,他沒心思管自己的傷口。

 

但木門居然一點影響也沒有。

 

「Loki醫生!...Loki!!!」

他呼喊了Loki的名字,門依舊沒有打開。

 

「誰快過來幫我......。」

 

最後,他只能無力靠著門,埋入自己的雙臂。

這夜還是沒有人過來打開門。

 

偏偏,這最無助發冷顫抖的時刻,那些模糊回憶片段湧現,他想起了當時Bucky對自己的約定,那不是約定。

 

Bucky是對自己的承諾。

 

『等戰爭結束後,我們回去布魯克林吧,我會請你喝最烈的酒,看你這超級士兵多能喝哈哈。』

 

那為什麼你要拋下我?

為什麼戰爭結束了,卻只剩下我一個人?

 

不對,是他失去了他的兄弟,他沒能接到他兄弟的手,是他害死他的兄弟。

Bucky . . . . . .。

 

「誰......來救我。」

 

....

......

.........


 

當Steve發覺門被打開,天已經亮了。

 

「Steve你怎麼睡在這裡!?啊!是你弄的嗎?」

 

他沒有理會Natasha的疑惑以及她的阻止「Steve你要去哪裡?不行,請你不要擅自離開。」

 

他沒有往平常散步的花園方向,他直接衝向另一頭的走道深處,無數道和自己房間一樣款式的木製大門,但他必須找到那個聲音,他下意識認為只找到那道聲音的主人,就會得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不要往那裡!那裡不是 !!Steve......」

身後的Natasha聲音瞬間化無,他發現自己在墜落 .墜入永無止境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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